阿悠什么时候能暴富

一个很懒的lo主。
惯性挖坑不填。
热爱魔性拉郎。
写文剪辑画画。
都会一点点。
最擅长的领域是表情包。

【恭越】同学,要相信科学(三)

私设注意!!!

十六、
“大西轰,大西轰?”
陵越皱眉,疲惫的睁眼,就看见陵先那傻孩子一张大脸。
“……何事?”
扶着额头坐起来,陵越只觉得好似做了一夜的梦,完全没得到休息,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只好改手揉太阳穴。
陵先见他醒了,也转身拿了洗脸巾准备洗漱:“我昨天在隔壁睡的,刚才回来发现你还没醒——大西轰你以前这个点早就醒了啊。”
陵越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今天生物钟确实失灵了。早上还要带着师弟们晨练,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翻身下床。
穿戴好,背上剑,刚到操场就看见欧阳少恭穿着白大褂站在校医室门口。
欧阳少恭也看见他了,远远一挥手。
陵越跑过去:“少恭,这么早就来了。”
“是啊,我上班时间比你们上课时间早一点。”欧阳少恭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微蹙眉,伸手在他眼下点一点,“你是不是没睡好?”
陵越一愣:“是有点……”说着后退了一小步。
“经常这样吗?”
欧阳少恭眼含关切,陵越抿了抿唇:“没有……只是昨晚而已。”
这么容易就害羞了吗?
身后陵先喊了起来,陵越忙不迭转身跑远了:“少恭,我先走了!”
欧阳少恭微笑挥手,也回了校医室,坐下,这才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校医室的窗户可以看见操场。欧阳少恭手背支脸,歪着头看他们练剑。
因为没戴眼镜,他只能看见一片紫色动来动去。眯着眼找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戴起眼镜,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陵越。
一手剑法练的最是清冽俊逸,剑锋却是十分凌厉,隐隐有雷霆万钧之势。
好看。
看了一会儿,欧阳少恭起身,整理了一下办公桌和药柜,再回身,众人已经要散了。
陵越背着剑跑进校医室,进门两步便止了步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踌躇片刻才道:“少恭,晨练结束,我要去上课了。”
欧阳少恭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微微歪头一笑:“你特意过来通知我?”
“不是……我是说……”陵越在欧阳少恭面前好像就没有不紧张的时候,“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欧阳少恭眨眨眼:“好啊,我等你。”
陵越松了口气似的一笑:“那我下课来找你,我先走了。”
“去吧。”
他目送陵越走进教学楼,有些无所事事的巡视了一圈校医室,把药品工具归类好,便坐下来打开电脑研究起了关于陵越身上特殊的脸盲症现象。
坐着坐着,却感觉到一丝烦躁。
欧阳少恭看着温润,骨子里是有点狂傲的,向来行止由心。这次也是,他想逗陵越便逗了,想到天墉做校医便做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的对陵越有兴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陵越这里得到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遇到陵越以后就脱离了掌控。
欧阳少恭不喜欢这种感觉。
烦躁的敲了敲额头,他倒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沉思。
没有目的的行为即是浪费时间,他从来不做没有必要的事。
目的……
一见钟情是不科学的。
欧阳少恭冷酷的想。
……生物的狩猎本能?
这仿佛还略显科学。
想了半天还是转回了脸盲症。至少欧阳少恭确定,自己确实对陵越的症状很感兴趣。
但同时他也很确定这不是起源,更不是主因。
扶了扶眼镜,欧阳少恭还是一头扎进了关于脸盲症的论文材料中。
看久了电脑屏幕眼睛不太舒服,欧阳少恭摘下眼镜休息片刻,一撇时间,竟然已经快下课了。
刚戴上眼镜陵越就出现在门口。
“少恭。”
陵越已经卸了剑,逆光站在门口,嘴角愉悦的笑出一个酒窝。
欧阳少恭没有立刻起身,他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盯着陵越。
陵越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是第一次见他神情冷漠,也微皱眉:“少恭,你怎么了?”
欧阳少恭又看了他两秒,突然一笑,起身掸了掸白大褂,起身向陵越走去:“没事,走吧。”
自然而然的牵起陵越的手,笑意又深了两分:“我对天墉还不熟,你带路?”
看着陵越突然当机脸颊迅速泛红,欧阳少恭愉悦的挑了挑眉。
想不通又如何?我高兴。
十七、
修仙当清心寡欲。
欧阳少恭本身对食物也没有什么要求,能补充能量就行。
可把天墉食堂的菜送进嘴里的那一刻,他还是看了一眼陵越。
陵越神色如常,甚至问道:“少恭你怎么不吃?”
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欧阳少恭勾了勾嘴角:“没事。”
天天吃这些,辟谷其实不是为了求道,而是为了求生吧。
十八、
饭毕,欧阳少恭本想陵越如果没课,就让他来校医室做一些关于脸盲症的实验。
陵越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只好歉意的说:“下午是没有课,但我不能去。”
“有事吗?”
“有。”
欧阳少恭见他不愿多言,也不勉强。二人在校医室门口分别,欧阳少恭一转身就看见陵先鬼鬼祟祟的扒着树偷看。
目光撞上,欧阳少恭微微一笑。
陵先浑身一震,突然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大、大西轰救我!
十九、
陵越回寝室换了一身便服,下山去找制作回礼的材料。
他想买一块玉。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正有点茫然,瞥见一个小摊角落里扔着一块碎玉。
陵越突然心念一动,走过去把碎玉拿起。这块玉显然不被摊主重视,积满了灰,似乎是什么工艺品上碎下来的一块,大约小半个巴掌大小,依稀可见半条龙身,磨损甚是严重。
看了一会儿,陵越问道:“请问这个多少钱?”
二十、
“大、大西轰的这个毛冰大家都几道的啦。窝几连前就从台湾过来了啦,那个时候还四在道观里没有来天墉啦。陵德陵道陵诚是跟窝一批去观里的,一开洗大西轰总四把窝们四个搞错。”
陵先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临大敌的坐在校医室里,连本来已经练得不错的普通发都返祖了。
欧阳少恭坐在椅子里,笑眯眯的一点头,手肘搭在扶手上,两手间捏着一支钢笔,微一用力,笔盖发出“咔”的一声。
“大西轰平仓在课业上对窝们很严厉但其斯愣很好很关心窝们!有一次练剑划破了衣胡虽然他嗦了我但还四有想帮窝补就四真的缝得很凑啊啊啊啊啊尼还想几道森么?!”
大西轰你男人好可怕啊( ノД`)!
二十一、
今天是你们进入天墉的第一天。天墉虽是练剑,但修炼重在修心。今日第一课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大师兄,你的伤……
已无碍了。
可你体内不止有姑获鸟的妖毒,还有……
……无事,新弟子当专心修炼才是。
大师兄,你知道韩云溪吗?
二十二、
昨日陵越回到天墉时,欧阳少恭已经下班走了。
回了寝室,陵先不知道为什么受了惊吓似的又跑去隔壁找陵德陵道陵诚。
坐下来掏出手机才发现收到了欧阳少恭的信息。
“我下班了,你还没回来吗?”
斟酌片刻,陵越回道:“我刚到寝室,之前没看到你的信息。”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陵越便开始琢磨那块玉。
正在翻找工具,兜里的手机发出一声嗡鸣。
欧阳少恭发过来一张夕阳的照片。
“想给你看看。”
当天晚上陵越的锁屏也换了。
二十三、
陵越,你当真愿意被煞气折磨一辈子吗?
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吗?
你真的不想跟我走吗?
……
……
……
少恭。
陵越,你在担心什么?
我……
放心吧。在天墉你是大师兄,出了天墉你只是陵越而已。前路种种,你都有我。
蓝衣的青年浅浅一笑:“有劳少恭。”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生分。”
……
……
……
陵越,你有心事。
……少恭,从前在天墉,虽然也下山除妖,可竟从来不知这世间……
不知这世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竟如此深刻?
……是。
陵越,世事如此,人世皆苦。
可我……
怎么了?
无事。
明明有。
杏衣青年轻笑一声眼神温柔:“喜欢我便这么难以启齿吗?”
二十四、
今天陵越的精神又不是很好。
欧阳少恭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陵越强打精神:“没问题,继续吧少恭。”
欧阳少恭又看了他几秒,把桌上的照片归拢收回了文件夹:“你还是休息一下,测试下次再做。好像从我来天墉就没见过你休息好的样子。”
“没事,我……”
“听话。”
陵越便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渐渐睡去。
二十五、
陵越,你来了。
少恭,不要一错再错!
我错的就是认错了人。千般计算竟一开始就棋错一着,当真可笑!
二十六、
“陵越?陵越!”
陵越猛然睁眼,胸膛里那颗心脏好似正在绞痛,令他不得不大口喘气。
欧阳少恭有些担忧:“你做噩梦了?”
“我……”陵越慢慢平静下来,眉头却深深皱起来,“我不知道……少恭,你……”
“嗯?”
沉默片刻,陵越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想问你什么。刚才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怪不得你总是精神不好,夜里睡觉也是这样吗?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吧。”欧阳少恭宽慰的拍拍陵越的手,起身往桌子走去。
见他转身,陵越突然没来由的心慌。
“少……”
“大夫!大夫!”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喊,随后校医室的门就被一下撞开。
陵德背着陵先一路跑进来,陵道陵诚跟在后面,很是焦急。
他们刚一进门,欧阳少恭就闻到了血腥味。
陵先已经痛得面目扭曲,紧咬牙关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的右臂从肩膀往下,直到小臂,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整只手臂被完全染红,血顺着胳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陵先练剑没拿稳!流了好多血!”
欧阳少恭迅速看了一眼伤口,拿出纱布等物:“让他坐在椅子上!”
陵越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下了床,见此番情形也是皱紧眉头,一边安慰着和陵先说话一边求助的看着欧阳少恭。
“这里条件不行,我只能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必须尽快去医院。”欧阳少恭手脚麻利的为陵先清理伤口,道,“等下我去开车,你们把他扶到我车上去。”
“好。”陵越应下,转头安慰陵先,“只是皮外伤,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陵先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疼出了满脸眼泪:“大西轰,我会不会不能再执剑了?”
“我在,不会的,别乱想,都只是外伤而已,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到时候我教你新剑法如何?”
陵越安抚着陵先,很快也沾了一手血迹,他却顾不上这些。陵先跟了他好几年,虽是师兄弟相称,但在陵越心里同亲兄弟没什么差别。
如今陵先这样,陵越面上虽不太显,其实也是很着急。
“好了,谁背上他跟我来,我的车停在山下。”
陵越一把背起陵先,小心的没有碰到伤口:“走!”
欧阳少恭看了陵越一眼,点点头,几人一道向山下跑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眼看着医生给陵先缝针,陵越才松了一口气,脸上这才显出深深的担忧。
后退几步,看着医生忙活,陵越抓住欧阳少恭的衣摆,眉头深深皱着:“少恭,陵先他的伤……会有什么影响吗?”
欧阳少恭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没事,只是看着严重,修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嗯……”听他这么说,陵越心下略松,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手是血,沾得欧阳少恭的白衬衫也是斑驳血迹,忙放了手,“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欧阳少恭眨眨眼,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我的车也弄到血迹了。”
陵越更感到抱歉了:“对不起,我帮你……”
“不必,我开玩笑的而已。”欧阳少恭失笑,“你总是这么认真。”
陵越勉强的勾勾嘴角,又转头忧心的看着抽抽搭搭的陵先。
缝完针,陵越扶着陵先去输液室打点滴,让其他三人先回学校,自己留下来守着陵先。
“少恭,不如你送他们回去吧,也到了下班时间。”
“我在这儿陪你。”
陵越总是无法拒绝欧阳少恭,二人便在一边的家属区坐下,陵先打着点滴昏昏欲睡,不多时便闭上了眼了。
陵越却清醒得很,眉头始终皱着。
夜已经深了。输液室里静悄悄的,大多数病人和陪护家属都睡了过去。
欧阳少恭突然轻声说:“陵越,其他的师弟受伤,你也会这么着急吗?”
陵越一愣:“当然。”
“我以为,你与陵先格外亲厚,人总有个亲疏远近。”
“陵先确实与我亲近。但师父说,修道需得心外无物大爱众生。”
“就是说在你眼里,芸芸众生皆无不同并无亲疏?”欧阳少恭镜片后的眼眸如夜色般幽深,似乎意有所指,“说是大爱,不如说是冷漠。”
“众生”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世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际遇、不同的命运,亦有不同的幸福和苦痛。
“修仙必须绝情弃爱,摒弃私欲。”
心中若无人世爱恨,又如何能体会他人命中甜苦?
“忘却一切情感,犹如身处画外,众生不过画中人。”
众生之怒、苦、哀、痛,亦只不过换来一声慈悲的叹息。
“所谓众生平等的慈悲大爱,只是古井无波的冷漠而已。”
无爱无憎,无悲无喜。
“陵越,我也是你的画中人吗?”
欧阳少恭语气淡淡,镜片后的眼神毫无波澜,言语间却似乎满是利剑,无比尖锐。
陵越看着欧阳少恭的眼睛,张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却没能说出什么。片刻后,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他斩钉截铁的说:“不。”
“少恭不一样。”
手伸进口袋,陵越暗自将它在掌心握了握,才拿出来在欧阳少恭面前摊开掌心。
那是一个剑穗。
上端是一个深紫色的中国结,中间一上一下坠着两个小小的玉环,下面连着同时深紫色的流苏。
陵越显然不太会做这种活。中国结编得不大整齐,两个玉环打磨得也不十分规整,流苏大概也是自己买线做的。
“送给你,”顿一顿,“回礼。”
剑客送剑穗,陵越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泄露得多么明显。
不过也是了,从小便一心修仙,怕是连情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意?
“师父说修仙之人若想得道,眼中便不能有特殊的人。”陵越转头看了看陵先,又看向欧阳少恭,“特殊意味着用情,不论爱恨皆为执念。陵先虽是我师弟,几年相处却也同亲兄弟并无区别,对他确实更为上心。我……许是没有成仙的资质。”
陵越顿了一顿,睫毛几番颤动,还是垂了眼帘:“少恭于我……”
少恭于我……
欧阳少恭看着陵越,突然如春梅破冰一般,露出些许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他接过剑穗,把玩两下,修长的手指捻着玉环,忽然开始拆下中国结和流苏:“陵越,你岂止是没有成仙的资质。”
卸下来的两个玉环,欧阳少恭拿起一个对光看了看,另一手执了陵越的左手,拿玉环比了比大小,微笑的套进了陵越的无名指。
欧阳少恭感觉到手心里陵越的手腕,脉搏在加速跳动,于是他笑意更深。
另一个,则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只要我在,你这辈子都无成仙的可能。”
二十七、
陵越在他面前,会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紧张脸红。
他喜欢他。
这是科学告诉欧阳少恭的。
而一见钟情这种玄学,欧阳少恭也终于,有点信了。
二十八、
另一边闭着眼睛的陵先不动声色的把头转过去,拿后脑勺对着那两人,内心不断自我催眠: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份子随多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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