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什么时候能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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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越】同学,要相信科学(完)

通篇私设
前世故事不要细想,全是bug,只是我想那么写
完结撒花

二十九、
陵越有点紧张。
今天是周五。古剑大学周末不查寝,允许回家。只是天墉都是修道之人,无俗世意义的家可回,最多是寒暑假回道观,几乎周末也都是满员的。
所以这还是陵越第一次宿在校外。
还是宿在欧阳少恭的家里。
“周末没事的话,要不要去我家里玩两天?”
欧阳少恭当时坐在校医室的桌子后面写着记录,不太经意的这么问道,说完抬起头来看向陵越。
眼神含着温柔的笑意。
陵越总是无法拒绝欧阳少恭。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略去,陵越换了一身连帽卫衣牛仔裤,像个普通的大学生。他坐在副驾驶上,唇微抿,正襟危坐,手指却无意识的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
那天晚上,手指套进玉环的那一刻,陵越突然觉得,自己被拖进了人世红尘。
竟然还挺开心的。
“先去吃饭?”欧阳少恭踩一脚刹车,车子缓缓停在红灯前,想起天墉的伙食不禁皱了眉头,“我知道一家中餐馆做素斋很不错——我不会做饭,总在外面吃。”
陵越的目光却投向不远处的大型超市:“那……我做给你吃吧。”
欧阳少恭眨眨眼:“你会做饭?”
“在观里的时候都是师兄弟轮流做饭,我会一点。”
绿灯亮了,欧阳少恭直接把车开进了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二人推着购物车走进超市。陵越显然对这凡间的繁华红尘不够熟悉,有点茫然的看了一眼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笑笑,左手推车,右手牵住陵越:“跟着我。”
冰凉的玉戒在掌心渐渐温热,陵越跟在欧阳少恭身后一步,走在略有点拥挤的人群里。
所有人都面目模糊。
他突然有点仓惶。眉头不自觉皱起,陵越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少恭。”
欧阳少恭正低头研究青菜的新鲜度,听到声音,目光又在青菜上停留了两秒才回过头来:“嗯?”
世界突然变得清晰。
陵越的一颗心重重落下。他摇摇头,向前一步,笑出一个酒窝:“没事。”
欧阳少恭却心有所感,眼神带上了些歉意:“对不起,这么多人让你不舒服了。”
陵越的目光落在欧阳少恭的另一只手上——那枚玉戒安安静静的戴在无名指上,再次摇了摇头:“没事了。”
只要看着你就好了。
不认得他人又如何,众生回眸,我只要认得你就够了。
二十九、
两人买了些素菜,去收银台路过水酒区。
欧阳少恭突然停下脚步,扫了一眼架子上的啤酒白酒红酒,转头严肃的问:“陵越,你成年了吧。”
陵越一愣,下意识的解释:“虽然天墉弟子是由各道观推选而来,年龄确实不像普通学校一般整齐,各个年龄段都有,但我今年已经二十了。”
说完却见欧阳少恭笑得眉眼弯弯,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少恭。”
“嗯,”欧阳少恭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拿下一罐低度数的啤酒,“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不行少恭——犯戒的!”
“开个玩笑~”
三十、
终于到了欧阳少恭的公寓,陵越有点局促,僵硬的站在客厅中央。
欧阳少恭脱了风衣,牵着陵越,拎着塑料袋进了厨房。
打开橱柜拿出刀具菜板锅碗瓢盆,都是欧阳老夫妇塞给儿子的,一看就基本没用过。欧阳少恭颠了颠菜刀,笑道:“虽然我不会做菜,但刀工还过得去。”
陵越不太想问他的刀工怎么练出来的。
总之终于开始做饭了。
陵越在卫衣外面套上围裙,正抬着手在帽子底下打结,一双手触碰到他的手指。
“别动。”
陵越便不动。
“好了。”
转身,欧阳少恭已经走开,拿着菜刀对着案板上的青菜比划。
不得不说,即使站在厨房,拿着菜刀,对着青菜,欧阳少恭也是十足优雅。
倒比修仙的更像仙。
陵越不知为何耳根有点发热,低头开了水,冲洗着蔬菜。
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个男人终于折腾出了几个菜。
把菜端上饭桌,陵越解下围裙,松了口气。他也几年没进过厨房了,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东西来。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
欧阳少恭倒是施施然盛饭执筷夹菜入口——淡然的吃了下去。
讲真,吃过天墉食堂的饭菜,什么食物他都吃得下去。
何况陵越做得其实不错。
“宜家宜室~”
“……少恭!”
三十一、
夜深了。
陵越闭着眼在客厅沙发上打坐。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面无表情的陵越,悄悄抿了抿唇,耳尖有点发热。
他将这个公寓看过了。
这是个,单身公寓。
意味着,只有一个卧室。
水声停了,不多时欧阳少恭穿着睡衣走出来。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解了盘起的长发,他用手把长发向后倒梳过去,戴上眼镜,拍了拍陵越的肩:“洗澡去吧。”
陵越低低的应了一声,闭着眼就要下沙发,被茶几绊了个趔趄。
耳尖瞬间红透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欧阳少恭伸手扶了一把他:“你不是要我抱你去浴室吧,陵越?”
……!
欧阳少恭说到“陵越”两个字,故意压低了声音,亮堂的客厅里硬是升起一股旖旎的气息。
陵越僵了片刻,抱着衣服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浴室。
欧阳少恭脸上挂着笑,看着浴室门关上,摇摇头,打开了电脑写论文。
当真……有趣。
陵越在浴室里抱着衣服,一时不知所措。
浴室已经完全是私人领域了。洗手台上摆着牙膏牙刷,毛巾架上一丝不苟的挂着毛巾,整个空间还蒸腾着热气,残留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不论物品还是气味,都是欧阳少恭的。
一想到这个,陵越的手脚就不知该往哪儿放。
小心翼翼的拨了一下牙杯里的牙刷,陵越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他总不能睡在浴室。
陵越出来的时候,欧阳少恭已经不在客厅了。
卧室的门关着。
已经睡了?
心里松了口气,又莫名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了——就算上的是道教学院,人类繁衍的原理还是懂的。
虽然男人和男人,陵越真不懂,但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这件事就已经够他内存过载了。
他坐到沙发上,摒除杂思,盘腿打坐。
“陵越,该睡了。”
陵越一惊,睁眼,欧阳少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卧室的门,靠在门框上,长发披在肩头,懒懒的看着他。
身后是一张双人床。
“我……我在这睡就行了。”
欧阳少恭挑挑眉,浅笑着走过来。
像一只优雅的豹子盯上了他的猎物。
双臂撑在沙发上,欧阳少恭俯下身,长发从肩头滑落。近在咫尺,发梢带着好闻的味道。衣领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扣,露出一节精致的锁骨。
他的眼神从未见过的幽深和玩味。嘴角仍挂着笑,却不像往日的温柔无害,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
陵越被困在了沙发的角落,呆呆的看着他,已经当机了。
太近了……
“陵越,我再确认一次,你成年了,对吧。”
“我——不行,少恭,犯戒的……”
叹气。
“陵越,这个时候不要说煞风景的话。”
“陵越,你早就犯戒了。如今,你渡我还是不渡?”
三十二、
“少恭……咳……”陵越倒在地上,咳出一口血。
“陵越,你以为你不带百里屠苏过来,我就找不到他吗?”欧阳少恭施施然站着,掸了掸衣袖,嘴角挂着笑,居高临下的睨着狼狈的陵越。
“不要再作恶了……魂魄之事我们再想办法!”陵越以霄河为杖艰难的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欧阳少恭,混乱的经脉里心脏疼得尤其剧烈。
“想办法,呵,”欧阳少恭走近,捏着陵越的下巴,似要将他捏碎,“你能有什么办法?!若有别的办法我何需渡魂千年!”
欧阳少恭一声冷笑,眼神中满是杀意:“陵越,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原本现在这里站着的,应该是你那真正带着我的魂魄的师弟——百里屠苏。他才是韩云溪,你只不过是我看走眼的假货罢了。”
陵越全身的气力都拿来维持站着的姿势,无力摆脱欧阳少恭的桎梏。
他的眼神,浸透了深切的绝望。
这个叫欧阳少恭的人,曾经眼里盛满关怀和温柔,曾经嘴里关切或是满怀情意的喊他“大师兄”和“陵越”,曾经手里拿着草药无微不至的为他治伤和压制煞气……
都是曾经。
如今这人,眼里是冰冷的杀意,刺得他遍体生寒;嘴里是尖锐的利刃,在他心上来回捅刺;手里捏着他的性命,要毫不留情的将他抹杀。
陵越终于流下一滴泪。
欧阳少恭带他行走凡尘,一点一点的把世间苦痛哀愁剖给他看,又在他转身时给予最温柔美好的慰藉。
拖下神坛?不,陵越自己心甘情愿的跟着欧阳少恭走进凡世,浸透红尘。
心中不再是模糊的“众生”。
可,曾经的温柔和如今的冷厉,竟都不是给他的。
欧阳少恭要找的,是他的半身,是韩云溪,是百里屠苏——那些温柔的浅笑和刻骨的恨意,都不是“陵越”该得到的。
他失了前尘,不记得自己进入天墉之前姓甚名谁;只因体内那丁点煞气,又失了后半生。
如今想来,只有初见的那句“许是我认错了,多有打扰”是给他的。
一语成谶,这一打扰,竟然完全打乱了陵越的人生。
陵越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欧阳少恭,惨然一笑。
那滴眼泪落在欧阳少恭的手上。他皱眉,冰冷的眼神突然有点愤怒,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几乎要将陵越的下颌骨捏碎,却迟迟未下杀手。
片刻后,欧阳少恭突然一笑,一松手,陵越跌坐在地。
他转身,对不远处蓝衣鹤发的仙人笑得温润:“执剑长老,你莫不是来救你的徒儿?”
紫胤面色淡然,看了一眼陵越,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陵越,你不该孤身前来。”
陵越焦急的摇头,他已心如死灰,可万不能牵连旁人:“师尊!快走!”
“你毕竟是我的徒儿。”紫胤向前一步,一人从他背后崩坏的石块后走了出来,“你们都是我的徒儿。此事,还需做个了结。”
欧阳少恭眼眸一凝。
百里屠苏穿着天墉的校服,背着焚寂,眉间红痕炫目,神色淡然同紫胤如出一辙。
百里屠苏淡淡的说:“放了师兄,魂魄我给你便是。”
陵越却急得气血攻心,又吐出一口血来。
欧阳少恭已经走火入魔,这个时候让他得了完整的魂魄,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少恭却一笑:“你当真敢给我?”
百里屠苏一顿,看了一眼陵越:“若你能不再作恶,我自然敢——我本就应是已死之人。可现在看来,你不会停手。”
“不愧是我的半身。”欧阳少恭掏出九霄环佩,轻轻一拨弦,弹出的灵气却凌厉无比,充满杀气!
一场恶战。
百里屠苏跟着紫胤修炼多年,功力深厚,加上一个剑仙,欧阳少恭渐渐不敌。
他倒在地上,却也笑得出来:“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指云问天道,琴鸣血斑斓。获罪于天,无所谛也!哈,哈哈哈……”
他闭了闭眼,目光投向陵越,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好似平常那样温柔,却含着一丝讥讽,也不知讽的是自己,还是别的谁。
百里屠苏嘴角淌血,焚寂的剑尖,已经指着欧阳少恭的心脏。
一道蓝光飞来,打在欧阳少恭后颈,他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霄河珰啷一声落在地上。
陵越几乎是爬到欧阳少恭面前,先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抬头看向紫胤和百里屠苏。
师尊,弟子知错。
留他性命等于害众生性命。
……弟子知道。
那你便让开。
弟子不能让,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
紫胤已然看出自己大徒弟的坚决,今日这里若是死了一个,便等于要死一双。
欧阳少恭魂魄不全,我们不杀他,他也时日无多。
那便请师尊取了他的灵力,既时日无多,弟子……请师尊成全!
紫胤看着坚决的陵越,闭了闭眼,叹气。
无论如何,他这个大弟子是要和欧阳少恭同生共死了。
良久,他开口。
天墉有禁术,千百年来唯有掌门与几位长老知晓。欧阳少恭魂魄不全,若有一人可将魂魄分与他,可保得一次转世。
我愿意!
你且听我说完。太子长琴之魂若全,我们谁也拦不住他。是以屠苏绝不能将魂魄还给欧阳少恭。可禁术之所以为禁术,自然是有其道理。首先魂魄分离极为痛苦,普通人承受不住,通常在分离过程中便魂飞魄散。其次,献魂之人必须自愿且永不心生怨怼,若魂魄分离之后后悔产生怨气,二人皆会散魂。再有,不同的魂魄强行融合,必不完美。且用了此法,被献魂者也只保得一次轮回,献魂者与被献魂者魂魄相依,虽尚能轮回,也只保得一次,而且新身体必然有缺陷。
陵越,你将舍弃六道轮回的资格,只为欧阳少恭一世,值得吗?
……值得。一世就够了,就让他轮回一世,做个普通人。
……如此,便依你。带上他,随我回天墉吧。
是。
……
……
……
陵越,你还好吗?
哈……弟、弟子无事。
紫胤看着面色苍白的陵越,摇了摇头。
所幸陵越修为尚在,魂魄较普通人强出不少。但能经受住魂魄分离,也凭借了惊人的意志力。
我已暂且将欧阳少恭封印,现在我就把你的魂魄注入他体内,用你的魂魄温养他的魂魄,可吊住他的命。他不会再醒来,待你百年,你们二人便会同入轮回。
多谢师尊。
陵越虚弱的站起来,看向结界里昏迷的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有点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眼角眉梢却还是透着刻进了骨子里的温润。
这温润,到底是真是假。
陵越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了。
就这样吧,少恭,下辈子做个普通人。
三十三、
陵越睁眼,屋内一片漆黑,大概还是深夜。
他好像又做梦了,梦里的一切在睁眼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什么都没能记住。
心脏却在钝钝的疼,被深切的悲伤撑满。
“陵越?”他正怔忡,欧阳少恭却开了台灯,忧心的看着他,“又做噩梦了?”
陵越起身,看着欧阳少恭,心里的寒意一点点被驱散,只余一片暖暖的水波。他笑笑:“没事,是做了梦,但是想不起来了。”
欧阳少恭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又从睡衣下摆摸上陵越精瘦的腰:“难道我伤到你了?”
想起之前“犯戒”的事陵越就满脸通红,身下某处的异样顿时明显起来,当即缩进被窝里变成一个球。过了一会儿,才传出闷闷的声音:“没有。”
“没有什么?”欧阳少恭的声音带着笑意。
“……没有伤到我。”
被子被扒开,欧阳少恭的笑分明是忍俊不禁:“别盖着头睡觉,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
陵越红着脸看了他一会儿,点头。
欧阳少恭便去厨房热牛奶,端着牛奶回到卧室时,陵越已经又睡了过去。
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端详着陵越的睡颜。
眼神幽深。
其实欧阳少恭醒得比陵越早。
陵越不知道自己说了梦话,从零星的呓语中,欧阳少恭将他的梦境和自己的梦境一一对上。
那些梦境——前世之事,他记得比陵越清楚。
原本欧阳少恭只是模模糊糊的梦到一些,醒来也同陵越一样不记得。但带上了玉戒以后,梦境就愈发清晰。
无名指的玉戒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毕竟是玉衡,哪怕过去千年灵力消磨殆尽,哪怕只有这么一小块,还是让欧阳少恭想起了前世。
于是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对待陵越如此特殊的原因。
而陵越依旧记不住梦境,大概是因为他只有半个魂魄。
前世那些昏迷的日子,欧阳少恭一直呆在天墉禁地。陵越时常来看他,同他说话。
一开始是陵越身为大师兄的日常,后来是身为掌教的日常。也有说到百里屠苏带着焚寂去了幽都,好像是抽离了煞气,不记得最后是成仙了、轮回了、还是散魂了。
而他自己体内本来就只有丁点煞气,抽离了也不妨碍性命。
陵越一直不知道欧阳少恭能听见他说话,进了禁地就絮叨得不像天墉掌教。
他就这样听了许多年。
直到有一天,陵越来的特别早。不像以前坐在结界外和他说话,陵越撤掉了结界,握着他的手。
欧阳少恭感觉到陵越的手指在慢慢冰凉。
“少恭,我们走吧。”
紧接着,黑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幽深的光华,他不断的往下坠。
轮回道竟然是这样的。
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消失,欧阳少恭很快忘记了千年渡魂、焚寂、半身。
和陵越。
幽暗的轮回道里,欧阳少恭似乎看见了一个紫衣白发的背影。
然后,世界突然光明,人影憧憧,他看不清楚。
这个完全忘却前世的新生儿,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前世,陵越原本心怀众生,却在面目模糊的众生中将欧阳少恭的眉目一笔一划刻在心上。
芸芸众生,他只看清了欧阳少恭一个。
而欧阳少恭却是完完全全的认错了人。
这辈子陵越的特殊的脸盲和欧阳少恭天生的高度近视,大概是因果循环。
欧阳少恭轻轻的摩挲着陵越的眉目,摘了眼镜即便手指传来真实的触感,也不能弥补视觉的缺失。
他叹了口气,重新戴上眼镜,陵越的睡颜顿时清晰起来。
找个时间,把矫正手术做了吧。
上一世认错了人,这一世需要看要仔细了。
陵越,只有这一世了,陪我,下地狱吧。
三十四、
千年前。
乌蒙灵谷。
韩云溪想偷溜到结界外面,一个男孩拉住了他:“云溪,这样不好吧?大巫祝会生气的。”
“哼!我才不管!”韩云溪一听到母亲会生气,自己反而先气起来,“我和你又不熟,你凭什么管我?”
男孩挠挠头。他们俩确实不熟,乌蒙灵谷这么大,不是每个孩子都互相认识的。不过韩云溪是大巫祝的儿子,他单方面认得他而已。
他只是刚好来到这附近,看到韩云溪想越过结界,下意识的出手阻止。
“可……规矩就是不准去结界外面啊。”
“哼!你爱告状就去告状吧,反正我要出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钻出了结界。
男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大巫祝的儿子在外面出了意外怎么办?
他自觉比韩云溪大两三岁,是哥哥,当务之急应该是保护韩云溪。
一跺脚,也跟着钻了出去。
便见到了那个英勇杀熊的少年。
那时他跟在韩云溪身后,见他被狗熊追赶,心里虽也胆怯还是追了上去。还没能想出什么办法,那少年便救了韩云溪。
男孩松了口气,见他二人没有发现他,也没出声,小孩子没什么逻辑性的脑袋里只想着回去通知大巫祝,转身便跑。
奔跑之余,他还想到——那个大哥哥,真好看。
后来,乌蒙灵谷灭族,他很不幸的在祭坛周围。受伤不重,只是昏迷不醒,沾染了一丝煞气。
紫胤来时,发现只剩下韩云溪和他两个活口,便将二人一道带走。
他和韩云溪都失忆了,进入天墉,韩云溪更名百里屠苏,长年跟着紫胤闭关。
他更名陵越,因煞气较轻得以示人。
他本一心一意练剑修仙,直到那日杏色衣衫的青年问他——
这位师兄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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